寒星公主传 [星河外传之萧航日记之三]

古中国有云：物极必反，万物规律。

商王盘庚迁都至殷，称殷商。经小年，小至，至武丁，万民安定，然崤山则危机四伏。

山下有孤男，名月符，为樵为窘中乐。未及冠，救溺水垂髫四人，邻恩宠之。时午鹿睹之，赞其不已，鹿为族长，遍及同而人慈，止有一女午苏，宠幸之，苏及笄，清丽脱俗，追者众焉，符亦从之。苏闻之义举，自生恋慕，数窥符于樵归路，暗会意，遂于望夜与帕，为婚媒，符大喜，携酒至家，拜求姻缘，鹿亦意于此，允之。然有一言：须家舍俱备，符应之。

符除旧设新，伐木筑房，日夜劳作，至兼旬，已成大半，独缺主椽，符提斧至山中，择良木斫之，戌初株倒，然山中虎狼众多，不敢久滞。行去之，忽见深谷有物放光，直射天外，大惊，亦感异力诱之，不得抗，踏若隐之狐鸣声步趋之，隐没林中。

已三日矣，符未归，苏惶恐若惊，心忧如焚。忽有人告曰：“将归。”乃奔至路口探之，见一红狐开道，二雄狼夹将一巨虎，雄霸弗敢遮焉，符踞虎上，霸气冲天，村人无不骇者。

苏既惊且喜，呼符。冷然不应。径入村祠中，狐取牌位与符，狺狺而尾，符碎之。间落一珠，状若龙眼，散赤光。村人愈骇之，符猝狂笑，若虎啸狼嚎，直冲九云，云霞皆散，俄而狂风骤起，飞沙走石，村人惊骇，大呼奔走，无济，皆吹之不见。风骤止，室无一物。

村中尚存者四处寻之，未见，鹿率族众至深山，又能寻，亦无果,皆言符摄食之。鹿痛失爱女，大病，郁郁寡欢，七日而亡。

复一日，符现，言复仇之语，示公狼毙十余人，且曰望日复至，言毕不见。村人大恐，无敢留者，扶老携幼而亡。崤山方圆，几绝人烟，崤山二字，畏之若魔，惧而远之。

二岁后，午苏复归，符事已路闻，恶之胜于慕之，祭父，悲愤而誓，定斩月符，而复仇之。乃往往探问，悉符现于水莫镇。遂赶至水莫，隐于空楼内，静待月圆。

望夜，月升梢，苏立于酒楼上，望月千思。昔夜己与帕者，却为妖魔，残害生灵，不觉间清泪飞洒，月惨人凄夜淡淡，昔月人变泪戚戚。

黑雾无息袭来，吞食溶溶日色，砂随风走，狐鸣如泣，狼嚎虎吼，滚滚而来。苏大呼：“符现身！”无应，风啸狐鸣狼嚎虎吼愈近，苏急冲，仍呼：“符，出！”

风沙愈烈，几不能视物，手抵之，顶风前行，然顿觉轻松，视之，方圆十丈内风止物静，外依旧如故，苏汗出，不知其所为，然继坦然。

兽语止，俄倾，符现，其面冷目寒，曰：“汝死至矣。”若无知状，忽狂笑，顷刻飞沙走石，雷电轰鸣，午苏大呼曰：“符，还吾帕！”符若惊，微颤，继复狂笑，风雷爆响，苏不能抵，几欲随去。忽旋风突至，将其摄入，苏上下翻腾，仍呼：“符，若心开，须自持！”符怒曰：“冥子事岂由尔论断乎？汝死矣！”

午苏痛由心生，愤从悲来，顷长啸：“月符,魔生而勿怪也！”语毕白光散射，夺目灿烂，符大惊，目不敢视，光散苏现，星冠素衣，怒颜陡生，弹指间风雷尽失。苏飞舞空天，冷然曰：“冥子为害，力当除之。符勿怪矣。”言间，扬指飞砂，挥袖荡云。符大骇，曰：“汝何物为？”苏未语，恻目扬指：“魔陨！”蓝弧自指出，绕符而围，滋滋作响，符大嚎，若痛苦状。苏背面不视，顷然，符爆尸而亡，虎狼狐皆惊，四散奔逃，不复归焉。

苏清泪洒落，无语久焉，俄而，逝之，不知所踪。

时有人窥之，谓之曰寒星公主。

后注：

商，崤山有怪，曰月符，喷沙吐雾，屡伤人，人迹几绝。有族女午苏，头饰星冠，着素衣，扬指飞沙，挥袖荡云，破月符，乃去，不知所踪。皆谓之寒星公主。

——蒲松龄《留仙集·百仙传》

2204.8.3

萧航

初三时写的东西，文笔有很多不通顺的地方，希望大家见谅。之所以厚着脸皮发上来，是因为最近有很多朋友说：“你博客很久没更新了诶。”很是羞愧，本来想一直写下去的，却因种种不便，耽搁至今。如有亵渎诸位雅目，自当赎罪。